村民们都守在村口,探着脖子张望。
直到太阳悬在正空,两名年轻村人,这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带着无与伦比的兴奋。
还没进村,他们就高声喊着:“走了,流民都走了!”
“太好了,我们安全了!”村里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声。
邓寡妇的镰刀掉在地上,整个人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村正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颤抖地问:“知道他们为何离开吗?”
其中一个年轻人,立马道:“听说他们要去朔州了!”
“朔州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他们放弃到嘴边的肥肉。”
“朔州不是被云国公占下了吗?”
“朔州的旱灾也挺严重吧。”
村民叽叽喳喳,十分不理解流民为何会放弃到嘴的肥肉,而选择去朔州。
年轻人挠挠后脑勺,憨厚笑道:“可能是因为云国公实行的新政吧。听说,朔州的田地全都归县衙所有。”
“官府出田地,出种子,出耕牛,才收四成租子,里面还包含了粮税。”
村民们惊呼:“这确实是了不得!我们已经算是河中郡收租最便宜的了,就这样,不含税,都要交一半。”
“唉,不愧是云国公啊。什么时候咱们河中郡也归云国公管就好了。”
“是呗。这么多的灾民一起去朔州,不知道朔州能不能撑住。”
村正挥了挥手:“赶紧回家去。这里头的粮食都收了吗?家里的水打了吗?一个个咋那么有闲工夫?河中郡归不归云国公馆,那是咱们能说的算的事儿吗?”
没有流民的威胁,即便地里旱的让人心慌,村民们还是乐观地打趣。
“日子已经过苦了,就让我们做做白日梦呗!梦里啥都有。”
“媳妇儿孩子热炕头,粮满仓,金满筐。”
“哈哈哈,可不敢想那么多,顶多梦到云国公把我们河中郡也接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