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陆景淮头破血流,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陆景淮看着亲爹狂怒,幽幽的笑了。

“是你害了砚书,是你害了侯府。你这个孽障,我怎会生出你这个孽障!!你真该死,你该死啊!!”陆长曦哪里想过,陆景淮当年才八岁,就敢生出杀人的心思。

陆景淮冷笑:“我为什么不敢?他挡在我前头,他就该死!”

“八岁的小三元,让他死在盛名之时,才能让你痛不欲生。”

“只可惜,裴耀祖这个蠢货!连个孩子都杀不死!若不是他坏了我的事,我早已顶替陆砚书,拿着他的手稿,夺得他的一切!!”陆景淮只恨当年自己不敢亲自出面。

裴耀祖整日偷鸡摸狗,流连青楼,但不敢杀人。

再者,他偷许氏钱财,又住在忠勇侯府,陆砚书是侯府的希望。他心中胆怯,竟只将他打到昏迷。

“他永远是个瘫子多好,他永远坐在轮椅上多好。为什么上天总给他希望,为什么!”陆景淮恨呐,为什么陆砚书总是被上天青睐。

“他若不死,他若不瘫,你永远也看不到我。我会被他死死压住,永远不能翻身!我与娘,永远也不会被你重用!”陆景淮宛若疯狂,嘴里满口血,咧着嘴看向陆长曦。

“他瘫痪时,你痛苦不堪。所以,你才能注意到我啊……”

“他是正室子,他堂堂正正,风光霁月。他不屑用一切手段。”

“我是外室子,我躲躲藏藏见不得光,我生来就是掠夺他的养分而活。我为什么不能对他下手?”

“此消彼长,爹,你该明白这个道理啊!”

陆长曦后退一步,他从未想过,陆景淮心思如此阴暗。

八岁,就借裴耀祖之手,想要除掉陆砚书。

“孽种,孽种!”陆长曦浑身都在抖。

“爹,你害怕什么?那不是跟你学的吗?你娶高门嫡女,给她洗脑,让她为你所用。用她的嫁妆养全家养外室,甚至……”

“还借用许家的权势笼络关系,你软饭硬吃,你比我更卑劣啊。”

“甚至,你想要将瑶妹妹养在许氏膝下。想要让她嫁祸许家,害死许家……爹,论狠,你比我狠多了……”

“你吸正室的血,养外室,还想要许家的命。儿子哪有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