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更是过分,直接撇开西南的族人,在京城举办盛大婚礼,成了亲。
因着这些事,老太君打心底里就排斥傅玉舒,别说看见傅玉舒了,光是心头想起有这么号人就不大痛快!
偏生这时,那边的木邵衡也不知对傅玉舒耳语了什么,傅玉舒一时没忍住,偷偷捂嘴笑了出来。
哪怕捂住了嘴,那甜丝丝的笑声依旧漏了一点出来。
老太君循着笑声偏头看去时,正好瞧见木邵衡盯着傅玉舒的笑脸,看得双眼放光的一幕。
这让老太君更不爽了,淡淡瞥了一眼傅玉舒,批评道:“堂堂王妃,当众调笑,忒没规矩。”
傅玉舒:……
霎时笑容僵住。
足足怔愣好几个瞬息,才一脸发懵地看向老太君。
这时,木邵衡接过话头,解释道:“母妃,与舒儿无关,是儿子喜欢看她笑,故意逗她笑的。”
老太君:???
真不愧是他自己挑中的媳妇儿,处处维护,连公共场合不顾形象地嬉笑出声,如此没有规矩都能容忍。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响。
举目望去,只见是一队锦衣卫出城办事,打头的正是一身黑锦衣的高镍。
高镍远远瞧见木邵衡和傅玉舒一行人,尤其当他瞥见一脸不快的老太君时……高镍可是个人精啊,霎时明白过来什么。
当即,高镍目光深邃了一下,旋即嘴角坏坏地一勾。
就见他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朝木邵衡一行人疾驰而来。
大约距离七八丈(二十多米)远时,高镍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直接抛向木邵衡,豪迈地笑道:
“大哥,接着,昨儿新得的宝贝!”
木邵衡一把接住,不用翻开看,都知道里面是啥好宝贝。同样笑着高声回道:“得,二弟,多谢。”
这时,高镍又冲傅玉舒远远地喊道:“傅家姐姐,我媳妇儿想你了,过两日来我府上坐坐!”
傅玉舒看见高镍就倍感亲切,霎时一脸温婉地笑道:“好,一定去。”
高镍办完想办的事,再不逗留,直接一鞭子抽向马屁股,看都没看老太君一眼,就扬长而去。
真是没看老太君一眼哦,连个余光都没给!
直接将“忽视”赤裸裸地摆在了明面上!
老太君:……
自从嫁入西南木府,近四十年来,老太君就没被人如此怠慢过!
“这人是谁啊?如此不懂规矩!”
“半分教养都没!”
老太君从方才的对话里,已经猜测到那个男子是傅玉舒的娘家人。遂,训斥起来毫不留情。
木邵衡:……
傅玉舒:……
在场的木府下人:……
全都因为老太君刻薄地奚落高镍而懵了。
傅玉舒怔了怔后,当即上前一步,想给婆母介绍介绍高镍。
却被木邵衡一把拦住,抢过话头道:
“母妃,方才那位您在西南也听闻过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高镍。我媳妇娘家的妹夫。”
高、高镍?
这样的大人物,动不动就掀起血雨腥风的大人物,老太君自然有所耳闻!
远的不提,光说两年前,西南木府隔壁的藩王……祁连王一家子,就是惨死在高镍的锦衣卫手中。
一夜间,血水洗刷了王府,人头跟砍瓜切菜似的,咕噜噜滚落一地!
当时,老太君正乘坐马车千里迢迢前去串门呢,骤然听说这个消息,惊得连夜打道回西南!
没想到,今日第一天抵京,就偶遇了高镍。
而高镍还是这样……没规没矩的一个人!
偏生高镍大权在握,她还没法子耍态度、闹情绪,憋得老太君险些将一口银牙咬崩!
老太君哪里知道,高镍就是故意跑到跟前来……给她添堵的!
想当初,傅玉筝一家子都被瞒在鼓里,丝毫不知道“老太君反对迎娶傅玉舒”之事。
可这事儿,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高镍,自有小道消息源源不断地从西南传入他耳中。
是以,高镍是知晓内情的。
所以,今日,高镍是故意站出来,专门给傅玉舒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