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裴琰的手指挪到梅枝上,修长的手指握紧梅枝,咔嚓一声,折断了梅枝。
墙头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裴琰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转身看向了几人。
“昌平火烧荷园那晚,陆凌雪也在马车上,据昌平的人交代,那天陆凌雪也派了两个人进园子,说是帮昌平出气。火烧起来后,当晚陆凌雪就出城了,说是陆家罚她去家庙里暂住。”张酒陆皱着眉,一脸嫌恶:“以前她总一副温柔模样,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白简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道:“若这药是从陆家出来的,那这事就不好了。”
裴琰握着手里的梅枝,长睫低垂着,冷冷地说道:“继续挖,若真是陆家所为,那陆家连一只蚊子也不用放过。”
“明白。”白简点头。
这时秦隋之又往窗外看了过去,苏禾又攀上去了,双手趴在墙头上,下巴抵在手背上,正转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书院里的一切。
“苏姑娘上回在马场写给我的治蛇咬的方子,简直太灵了。只要加上沉毒草,大人的沉毒便能解了。”白简看着苏禾,小声感叹道:“苏姑娘这是久病成医,从小给自己看病,倒看成一个高手了。”
“所以苏姑娘是有福气的人,她旺咱们大人。”张酒陆立马接道。
秦隋之额角青筋跳了跳,他转头看了看张酒陆,不解地问道:“你与苏姑娘以前就相识?”
要不么他怎么会一直拍苏禾的马屁?
“没有啊,不认得。”张酒陆大大咧咧地说道。
“行了,正事说完都走。”裴琰把梅枝放到桌上,端起茶盏坐回了桌后。
几人行了礼,装成看不到墙头上的苏禾,从正门慢悠悠地穿了过去。
秋韵躲在墙外树手,伸着双手小心地护苏禾的下面。苏禾爬树格外灵巧,像猴子似的,一下子就攀上去了,秋韵连拦都没来得及拦住。院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也当看不到她们二人,就由着苏禾站在树枝上,双臂搁在墙头,毫无顾忌地往里面张望。
“还不过来?”裴琰喝了半盏茶,还没等来苏禾,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苏禾支起身子,慢悠悠地说道:“许久没爬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