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李慈听到这话,竟微微松了口气。他就猜到裴琰肯定要让他办什么事,来前也想好了,要用这事和裴琰谈条件,把解药弄来。他的胳膊疼得快掉了,实在等不了七天。
“说吧,什么条件。”他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胳膊,往前迈出一小步。
“杀了皇上。”裴琰话锋一转,语气狠戾。
李慈猛地抖了一下,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竹笼上。
“你疯了!你还真想谋反!这些年想抢父皇皇位的人,可都没有好下场。禹王虽然表面是贬出京城,可实际上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双足被斩断,寸步难行。”李慈咬咬牙,憋着气说道:“你真是狼子野心,可别拉上我!”
“吓你的,瞧你这胆子。”裴琰放缓了语气,手又往前伸了伸:“来,拿去。”
“你赶紧换个条件。”李慈不耐烦地说道。裴琰比以前更可怕了,站在那暗处,像个鬼似的,他真怕自己往前多走一步,都会被裴琰一口咬掉脑袋。
“罢了,我就直说了,你联合大臣上折子,为我说情。”裴琰手一挥,把药瓶抛了过去。
李慈赶紧接过了药瓶,狐疑地说道:“这真是解药。”
“你要么信,要么不信,全看你。”裴琰淡淡地说道。
李慈恨得牙痒,可是他又真的不敢往前走,甚至都不想多看裴琰一眼。他皱了皱眉,踹了一脚竹笼,大步往外走去。他的胳膊疼,垂在身侧,随着他的步子僵硬地摆动着,像木头人一样。
“多谢慈王赠猪,等皇上解了我的禁足令,我会向皇上禀明慈王赠猪一事。”
“裴琰!”李慈气得脸色发青,转过身,恨恨地说道:“我这怎么都算雪中送炭了吧,你少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