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雪察觉到赵清歌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赵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没什么,只是……”
她顿了顿,将手中的信递给怜雪。
“你自己看看吧。”
怜雪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跟着变了。
信中人自称是杨潇的旧部,说杨潇被奸人陷害,身陷囹圄,如今生死未卜。
唯一逃脱的机会便是让赵清歌速去城外十里亭。
“岂有此理!是谁如此大胆,竟敢陷害大人!”
怜雪气愤地一把将信拍在桌上,精致的眉毛竖了起来。
“夫人,咱们这就去通知太傅大人,让他老人家做主!”
赵清歌摇了摇头,眸色沉凝:
“来不及了,你看这信上的语气,分明是十万火急,若是等爹爹赶到,恐怕…”
她没有再说下去。
“那,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去吗?”
怜雪也慌了神,六神无主地看着赵清歌。
赵清歌贝齿轻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城外十里亭。怜雪,你去备车,多带几个侍卫,路上小心谨慎。”
“夫人,这会不会是陷阱?您身份尊贵,万一…”
怜雪担心地看着赵清歌,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赵清歌握住怜雪的手,“但如果我不去,杨潇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怜雪知道自己劝不住赵清歌。
只能点头,转身去安排马车和侍卫。
但是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让其中一名家丁去太傅府上通知赵太傅。
不到几分钟。
一辆低调的马车便驶出了杨府。
朝着城外十里亭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碾过官道上的碎石,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信。
“夫人,您别担心,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怜雪看出了赵清歌的焦虑,柔声安慰道。
但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信上内容的真假,都让人难以捉摸。
赵清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掀开车帘,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心中默默祈祷着杨潇的平安。
十里亭,位于城外官道旁,平日里人迹罕至。
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