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呵,这是想借水遁隐匿了?前有李代桃僵,现在又来金蝉脱壳?”
蕲州就在洞庭湖边,林止陌瞬间就猜到了汤文柏的意图,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柴麟会意,出门去传信。
云让交出了那些信鸽之后,现在的天机营越用越趁手,蕲州距离京城那么远,用信鸽传递消息比起快马八百里加急都要省事和迅速。
这边林止陌又在和岑溪年等四人大眼瞪小眼,皇帝出京不是小事,上次去福建也就罢了,准备充足,而且毕竟属于大武境内。
可是现在是要去边关,且胡人正在那里围困晋阳公主,稍有不慎皇帝就会出大问题。
岑溪年他们是真不敢将林止陌放入那等危险境地,如今的大武在短短一年之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因为有了这位明君,万一他出事,谁来接这刚刚才有了起色的天下?
只爱戎马征战的冯王姬景俢?尚未束发的赵王姬景逸?还是眼前正挖着鼻孔吊儿郎当的宁王姬宏亘?
岑溪年等拼死苦劝,林止陌坚持要去,正在僵持间,随堂太监报说溶月郡主求见。
林止陌一惊,姬若菀平时没有诏令是不会轻易入宫的,现在却忽然来到,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宣。”
姬若菀没等多久已推门而入,先与岑溪年等四人见了礼,接着来到林止陌面前,神情焦急道:“陛下,陕西那边传来消息,玉儿才至神木堡,胡人倏忽即至,显然玉儿从河北忽然转至陕西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胡人大军如今围住神木堡却不攻打,另外有人在山中发现另有数千人隐匿,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林止陌袖子里的手掌握了起来。
还有几千个人,围而不打,他们在等什么?
神木堡,稼州府,那里有什么?胡人在盘算什么大事?
御书房西边墙上钉着一幅巨大的舆图,林止陌起身走到图前仔细看去,迅速寻到了稼州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