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就亲自去送了礼,也看到了大公子。

只不过平日风光霁月的大公子,蔫巴巴地躺在炕上看医书。

他能说什么?

不过安慰几句,看对方心情还可以,也就不多说了,婉言谢绝了留下来就餐,匆匆回去摆弄他的文房四宝。

京城大居不易,他得写话本得赚银子,还得看书做文章,穷书生是没有任性的资格,尤其是自己。

药还在吃,针灸却停了。

大公子跟他祖父都劝他考完试再针灸不迟,头部针灸实在不适合马上就要考试的人。

他当然也不能矫情,科考是他目前问唯一的路,他不想错过,更何况已经到了京城,不试一试实在说不过去。

但年关已至,父母亲人怕是在家哭泣,梦中的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是儿子还是侄子,不得而知,总归肯定是自己在乎的人。

他自觉有些凉薄,并不多情,但那孩子能在自己梦中出现过两三次,肯定得他喜欢。

小三子对公子今日花二十两的巨款送年礼,并不是很理解,在他看来,十两就很不错了。

大公子对自家公子是有恩,但自家公子穷啊,没亲人帮助,每花出去的一文都得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