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跟平安在后半夜睡着了,一觉醒来,已见晨曦。
可能是旱了两年的缘故,野草少了许多,平安定睛细看,骑马慢慢行还是成,但行之前,还是得填饱肚子。
“师傅,您就坐这歇会,千万别出来,就是东西来了都没事,我去附近寻点吃的,不拘什么,饱肚就成。”
孙思成没推辞,他的功夫本就普通,真遇上什么又没有轻功,反而带累自家徒弟。
平安握着匕,他的薄袄里面还有一把小弯刀,再就是一些药,弩是不方便带的,想起弩,他的袖袋里还有一支沾了毒的短箭,箭袋裹着的,昨晚就应该一箭插进那人的胸口。
想到这,平安打了个冷颤,他也只是嘴狠,真让他杀人,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其实这是不对的。
不是每一条命都珍贵。
十月的清晨,北境的山中,寒风袭人,平安小心地朝前走,还真给他找到了几个挂在枝头的野柿子,黄橙橙的已经熟透了。
平安没有立马摘下来,又朝左侧走下去。
半个时辰后,他左手提了一只打理好的兔子,右手托着细藤编的网兜,兜里是十几个柿子,还有一些小竹筒,竹筒里是一些山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