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平安不再迟疑。

淡淡的月色中,他仿佛是一只翩翩的鸟,又像是林中的精灵,直扑山下。

乌云遮月自有它的好处,不多时平安就到了山脚,朦朦胧胧中可以看到结队巡哨的人,但也不是很频繁。

这就难不倒他。

他看看自己,自己已经跟暗夜融入了一起,前晚大半夜到了,忙了许久,等找了房间休息时,也没谁说在哪里洗漱,所以他们这些人都穿着夜行衣。

这些衣服还是他自己设计的,特别多的口袋,该宽松的地方宽松,袖口、脚口又比较窄,布料也耐造。

他盯了小半个时辰,大致上摸清了巡哨的规律,一跃而起,飘忽不定的脚步在暗夜中似鬼魅一样,不仔细盯着是根本看不清什么。

山脚距帐篷远看两里路,下了山,这才发觉比这更远一些,每每发现巡哨的人,他都全身伏在地上,等人走后再接近一段。

现实总是比想象难上不少。

他甚至听到了牧羊犬的叫声,再仔细听,却没声音了。

如此,他只能更小心翼翼起来。

一刻钟后,他到了一个帐篷的外面,紧贴着粗布帐篷,这个帐篷跟他们的差不多,里面应该是布,外面是油布,亏他还以为是自己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