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是无能,就是废物了!我是探花郎!纵观整个大齐朝,何曾有一个十八岁的探花郎?”
“还有!我不是忤逆不孝!古人有云‘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
“况且,我也没有嘲笑出声,我更没有忤逆尊长。”
“郑伽蓝,你个泼妇!我、我真的忍够你了!”
经历了“大喜”,丝毫没有防备的,就又“大难”临头。
韩仲礼彻底爆发了。
关键是,他真的确定了一件事:郑伽蓝愿意对付杨姨娘,并不意味着,她会跟自己好好过日子。
她针对杨姨娘,是因为杨姨娘惹到了她。
哦对了,还有梁国公的“赔礼”。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到了财货,韩仲礼若是还不明白“郑伽蓝”是个贪财的貔貅,那绝对是在侮辱韩仲礼的智商与情商。
这人,泼辣、残暴、疯癫又贪财。
哪怕她能够收拾杨姨娘,能够让梁国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韩仲礼也无法再忍受了!
因为这个疯女人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她也完全不讲道理。
估计就连老天爷都不敢确定,“郑伽蓝”会什么时候发疯,会因为什么而发疯。
“呸!她就是疯子!哪里还会讲‘为什么’?”
“不能再忍了!若是再忍下去,不等她把西院搞死,我就先被她逼疯、逼死了!”
韩仲礼确实想看到西院倒霉,但前提是,不能损伤他自己啊。
若是赔上自己……他宁肯保持现状。
左右他是朝廷册封的世子,是板上钉钉的国公府继承人。
他没有必要为了出气,就葬送掉自己的一切!
韩仲礼爆发了,他拼命闪躲的同时,试图寻找时机还手。
且,到了这个时候,韩仲礼也不怕丢脸了。
丢什么脸?
就在刚才,他的国公爷兼大将军的老子,都在“郑伽蓝”手里吃了亏。
就算要丢脸,也是他老子先丢脸。
老子丢了脸,儿子紧跟其后,就不算丢脸,反倒有点儿“父子相承”呢。
有了“对照组”,韩仲礼瞬间就心里平衡了。
也不再忌惮什么丢人现眼。
他趁着转身的空挡,冲着窗外就是大声呼救——
“来人!快来人啊!”
“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救命!快救命啊!”
韩仲礼完全不顾仪态的歇斯底里,直接把廊庑下伺候的丫鬟、仆妇,以及院子里打扫的下人,院外守卫的家丁等,都惊到了。
“这是……世子爷的声音?”
“有刺客?世子爷有危险了?”
“难道,我们东苑也闯进了狂徒?”
众人惊疑不定,不过,倒也没有耽搁。
主子都发出如此凄厉的求救声,不管主子是真的遇到了危险,而是“狼来了”的扯谎,做奴婢的,都要第一时间赶过去。
“世子爷!世子爷!”
丫鬟、婆子、家丁们,乌泱泱的十几个人,慌忙跑了进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震碎天灵盖的一幕——
贤惠端庄的少夫人,手拿戒尺,追着君子端方的世子爷疯狂的抽打。
这、这是什么情况?
相夫教子?恐怕也不是这种“相”法儿吧。
难道世子爷犯了什么错?
逼得少夫人把丈夫当成儿子般管教了?
这、也不对啊!
若是世子爷有错,少夫人可以先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