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曹昂的离场而告终。
而等到众人都走之后。
公孙瓒望着空空如也的营帐,突然间也没来由的轻笑了一声。
“好一个勿谓言之不预也,曹孟德倒算是生了个好儿子。”
“只是你终究稚嫩了些,又如何知道我的谋划,待你反应过来之前,冀州之势的局面已经定下了!”
…………
当天夜里。
正在自家营帐中闭目静思的曹昂,突然得到了手下探马传来的一条消息。
“将军,果真如您所料的一般,公孙军那边确实有所异动。”
“自打入了深夜之后,其营地中便一直有小股部队先后离开,具体人数实不可考,但属下估计有数千之余。”
“您先前叮嘱过,所以对于公孙军中的一举一动,属下都是严格派人盯着,对于这些悄然离开的小股部队,属下也派了几人远远的跟着。”
“发现他们在渡过了绛水之后,便一路向着东南方行进,如今应当已经过了郡界,进入清河国的地盘了。”
耳畔听着张辽的汇报。
曹昂双目腾的一声亮起。
眼神炯炯的盯着营地的正北方,那里正是公孙瓒的驻地。
事情果然不出掌控,公孙瓒这家伙的确在玩小把戏,白天才宣布要任命自己手底下的将领担任兖州刺史,晚上就调动兵马。
又不是说南边有什么东西等着捡。
这么做,只能说明他有所图谋。
“来人,速去请公达先生过来!”
……
过不多时。
荀攸快步来到主营帐。
连同他一并到来的,还有曹仁、曹纯兄弟二人。
待军中核心人物汇聚一堂后。
来不及见礼和客套,曹昂便将方才张辽所述说的情况,分毫不差的转述给了其余众人。
连带着白日里所发生的那些细节,也都讲给了荀攸等人听。
在一番讲述之后。
曹仁等人还在思索当中,荀攸便已经率先反应过来。
眼中闪过几道睿智的神色后。
当先便对曹昂说道:“将军,倘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公孙瓒此举表面上是为了分夺兖州,实际上是意有他指!”
曹昂闻言,顿时愣了一下。
但反应过来的他。
赶忙向荀攸询问道。
“公达此言何解?”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荀攸快步来到营帐中的地图前。
接着用手指在南宫县所在的位置,而后顺着东南方向画了一条线,径直的切入到兖州东郡和济北国交界处。
“将军请看!”
“根据张辽将军方才所说,这支悄然离开营地的队伍,总共有数千人,且其中几乎都是步卒,罕有骑兵。”
“而众所周知,公孙瓒手底下真正具备强悍战力的,是幽州铁骑,相较之下,他的步卒只能说一般。”
……
这一点是大家公认的。
如果公孙瓒手底下没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那他还真不见得能打赢袁绍,更不可能有像现在这般嚣张狂妄。
在见得帐中众人纷纷点头后。
荀攸继续阐述道。
“而派这样一支人数不多,且战力不高的队伍南下,想要谋夺兖州的权力,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充其量只能在兖州最北部的几座小城中自圈一地,而后龟缩在其中,无人理会的当所谓的兖州刺史罢了。”
“甚至只要曹公调动军队,花上一些时日,便可将这批人马彻底剿灭。”
“这样的道理,公孙瓒不可能不明白,那他如此做法,显然不会是为图一时之快,而是别有图谋。”
说到这里。
荀攸向曹昂微微躬身。
拱手作一礼后。
接着便郑重其事的言道:“专程在兖州境内安插一枚棋子,那他的目的肯定也是与兖州有关联的人或事物。”
“而如今身在南宫县的各方势力中,符合这一点的,唯将军而已!”
曹昂心中顿时恍然。
忍不住用手指了指自己。
“公孙舞剑,意在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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