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定公主压了压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声道:“我大明承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国子监的读书人却日渐松散,放浪形骸,父皇虽然鼓励百家齐放,但并不代表会任由一些异端邪说大行其道,老师你身为国子监祭酒,尚需一日三省,对国子监的学生多加管理...”
“张麟此言,如振聋发聩,若是裱在国子监的大门口,相信会有不小的警醒作用!”
“你想都不要想!”
祭酒嘴角抽搐,他疯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要是裱在国子监的大门口,估计他会被全天下的读书人用唾沫喷死!
“随口一说罢了...”长公主不甚在意地笑道。
“如今天色尚早,不如老师与我在下一局?”
“...那个,老夫突感身体不适,可能今日无法执棋。”祭酒眼角跳了跳,连忙推脱。
“无妨,本宫在太一教学了一手炼丹之术,不说生死人肉白骨,寻常的疾病倒也能妙手回春!”
“?!”
......
很快,礼部挑选的献俘礼日子即将来临。
第一日,所有从北疆带回来的蛮族俘虏都要被拉去太庙告祭,以防细作破坏,皇城内外所有的城门都会关闭。
同时,皇城司的甲士巡逻也更加频繁,锦衣卫则是在暗中戒备,任何人只要一有异动,就会瞬间被拿下!
作为锦衣卫总旗,张麟自然不能缺席这场盛况,藏在太庙的不远处,充当暗哨。
周围,一列列的龙雀卫披甲带刀,一身气血化作狼烟直冲云霄。
此时,天尚未破晓,蒙蒙薄雾中几颗星光若隐若现,一阵料峭寒风吹拂而过,随行的文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到了明日正式献俘,那些外国使臣见了这阵仗,那不得一个个都给吓尿了?”跟在张麟屁股后边的齐晓航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禁军随行,朝中文臣武将皆有不少好手,要真是强敌来犯,他们几个三瓜两枣冲上去,除了送人头还是送人头。
是以都比较放松。
“就算不害怕,表面上也会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情。”邹恩明发出一番鞭辟入里的言论,顿时就引得几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