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读书人经常挂在嘴边上的那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而以张麟南疆镇抚使的身份,结交的圈子自然是内堂的仙宗子弟,以及军中勋贵了。
“我就坐这吧。”
经过外堂,张麟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在内堂的那些人身居高位,背后的关系网更是盘根错节,心中难免多了不少算计。
张麟此次赴宴,就单纯来看热闹的,也懒得参与这些尔虞我诈,图个清静。
“......”
石子明也跟着坐下来。
很快,偌大的一张大红圆桌陆陆续续也围坐满了人。
张麟在一边旁听,很快就得知了桌子上大部分人的底细,都是一些门派子弟和世家游侠。
真正让他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名不修边幅,手持竹杖,脚踩芒鞋的青年,腰间挂着一只沾着血迹的斑驳葫芦。
看见桌子上摆放的一坛子酒,将之毫不客气地装进了自己的酒葫芦内。
在场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竟然无人敢出声反对。
皆是视线掠过,眼皮略微抽了抽,便和左右交谈起来。
“如今南疆可就不好混了,尤其是我们这些和官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世家。”
一名游侠打扮的世家子突然叹息,顿时将桌上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位面容粗犷,手边拄着一柄鬼头大刀的江湖汉子瓮声问道:“怎么个说法?”
他这柄鬼头刀,血迹斑斑几如锈迹,张麟敏锐察觉到其上滔天的煞气,仿若一柄绝世凶兵。
“这人叫曹屠,原是衙门的一名刽子手,那柄鬼头刀跟着他一路百人斩千人斩,后面家中老娘被妖鬼阴魂吓死,他提着鬼头刀直接把实力堪比八品的鬼物斩灭...
后面又投身进江湖上的二流门派-赤阳谷,艺成之后又到妖族战场上杀得妖头滚滚,那柄鬼头刀就这么一路祭炼下去,竟然产生了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异。”
石子明传音入秘,解释道。
张麟又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名不修边幅的青年,“他什么身份?”
“真武道的修士,在前线战场很有名,手下毙杀的四品妖类不下于十个,而且曾经击伤了一名三品妖王。”
“这样的人本应该被请到内堂,和众位长老同席,不知怎么落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