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法玄和尚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张麟轻笑两声,摸了摸肩膀上的旺财,便径直掠过法玄和尚的房间门, 同其余两人将驿站甩在了身后的夜色当中。
“不叫上法玄和尚吗?”
魏洲瞥了眼身后已经化作一道黑点的驿站,压低声音问道。
“他会自己跟上来。”
张麟脚下缩地成寸,在空中掠出一道道残影,王老紧随其后。
魏洲一愣,也追了上去。
州城占地极其广袤,寻常人的脚力或许一天也未必走得出去,但对于张麟来说不过眨眼间便能够横跨。
至于州牧的府邸,那就更好找了。
城中最为阔气豪华的府邸便是,在这边陲之地,州牧这样深耕多年的封疆大吏有这么一处房产也不稀奇。
毕竟天高皇帝远,许多官员估计一待就是待一辈子,许多事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地方锦衣卫,没有上头授意自然也不会多管。
从方才的宴席上就能看出,这位州牧和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关系还不错。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碰运气,纸条上只说了丑时这么一个信息,既无具体时间,也无具体地点,若那和尚的目标是我们,应该会在我们到州城的第一时间找上门。”
“当然,前提是我的猜测没错,也没有理解错圣旨的意思。”
几人蹲伏在州牧府邸外,张麟一‘掩日’神通遮掩住他们身上的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护院们按着腰间的长刀,一丝不苟地恪守巡逻的本职。
从张麟几人的身边走过,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几人。
他们都是州牧花费大价钱从江湖上招募过来的,这府邸是一代一代州牧修缮而来的倒是还能有个说法,但若是公器私用,锦衣卫那边可就有点说道了。
有些底线,触碰了说不定就会被锦衣卫指挥佥事请去喝茶。
自从法空和尚来府上转悠了一圈之后,给这位州牧吓得不轻,府上招募的护院也多了不少。
连平日里在城中街头巷尾夜巡的捕快衙役、锦衣卫人等,也被叮嘱多在州牧府邸的周围留点心眼。
小小的州牧府邸,里里外外,严防死守得宛如铁桶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