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挑眉,难道不是吗?
抬头,约莫半个小时后才能再换下一瓶药,她扯过被子准备睡一会儿,眼神却在无意间撞到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裴河宴?”
温棠眼中带着诧异。
她面目狰狞的用胳膊撑着坐起身来。
裴河宴看在眼里,心里跟针扎似的,冷着一张脸把床的坡度调高了。
“你怎么过来了。”温棠追问。
裴河宴在一旁坐下:“我说过,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没什么不可能。”
温棠叹息。
也对,她每次买的这个男人自做小聪明都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再不然就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好像他的眼线分布在清城市各个角落。
这样一想,迅速找到她现在所处的医院也不足为奇。
“这胳膊伤的这么严重,医生怎么说。”裴河宴狭长的目光落在温棠纤细的胳膊上,唯独中间的关节处红肿起来,像是大范围的被马蜂蛰了,与白皙的小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了就让人揪心。
他又恼,又气她不争气,连车都开不好。
一度怀疑这样的蠢女人不像是他一手亲自带出来的。
没有继承他的智慧,也没有学会他身上的严谨。
“说实话,你能过来我就很高兴了。”温棠看向裴河宴漆黑的眼眸:“医生说无大碍,营养跟上,自然而然就恢复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还有就是关于办理住院,这也是听从了主治医生的安排,他念在我这样子坐着输液遭罪的份上,所以让我暂时办理了住院手续,输完液以后就可以回去了。”
裴河宴声音一凛:“行了,话真多,好好休息。”
温棠乖乖的闭上了嘴。
裴河宴把大床的坡度重新调制成平坦的状态,扯过被子盖在温棠身上,带着手机去了阳台。
中间隔着一道玻璃门,温棠听不见声响,只能看见裴河宴唇齿清起的画面。
“查,严查。”裴河宴眼中附上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