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求饶,“皇后娘娘,求您一定要帮奴才求求情,奴才罪不至死啊!”

皇后走上来,皱眉看着大太监。

“本宫已经来了,必不会让你的性命白白折在宫里,你如此哭天抢地,岂不是丢了添加的脸面。”

大太监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皇后这是下令放过自己了,连连对着皇后磕头求饶。

“奴才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奴才知错!愿领受惩罚!”

皇后挥了挥手,转头看向太傅。

“还不快点把太傅大人放开!若是伤到了太子殿下的老师,本宫绝不轻饶你们!”

几个侍卫连忙放开走,太傅对皇后微微颔首。

“多谢皇后娘娘,只是微臣之罪是陛下亲口定下来的,娘娘切勿为了微臣求情,影响了娘娘自己。”

皇后脸色不是很好看,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担忧。

“这些年来太傅大人一直悉心教养之太子,否则太子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知书达理,教导之恩尚未报答。就算是太子今时今日在这里,也断然不会任由陛下,这般随意的处置了太复杂人的。”

太傅长叹了一口气,“如此,多谢皇后娘娘恩德。只是微臣并非太子殿下一人的老师,更是陛下的老师。”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陛下曾经不是这样的人。”

皇后冷笑了一声,没再开口说话。

皇帝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两个心里都有数。

或许吧,曾经皇帝的确是一个好人。

可是一切在他打败诸位兄弟,成为皇帝的那一刻起,就都变了。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他不再是皇后曾经的朋友,也不再是太傅曾经的好学生。

人这个东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就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