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看着吴宽的双眼,却是拍掉了刘大有紧抓着的那双手。
“让他走吧!”
“有没有头发他比我们更清楚,等到时候我们真的确定了那根头发有问题的话,两个一起抓了便是。”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两个都抓了,吴观生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积蓄两个女人能不能守得住。”
这话一出,吴宽眼神剧变。
他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
知道陈潇他们只要反悔一下,他就什么都捞不到。
但现在陈潇的话他能听得出来,似乎很严重!
“我爸他……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杀人!”
陈潇没有再避讳,而是直言出了这两个字来。
吴宽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啊,我天天和他在一起,之前还在海城做生意来着,他怎么会杀人!”
“我们就是从海城来的!而且你要是无时无刻和他在一起的话,又怎么可能荒谬的以为你的妻子和你的父亲有问题!”
吴宽张大了嘴,一时间说不出话。
陈潇手拍了拍吴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父亲攒下的家业迟早有一天都是你的。现在交给你,和等他百年之后交给你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现在犯事了,虽然那是你的父亲,但作为一个聪明人应该会懂得抉择的。你还有那么多的债务要还,而且你肯定还有良心,有老娘要赡养有一双女儿要抚养对不对?”
在凤凰街混日子的时候,陈潇见过太多的赌鬼了。
那些赌鬼知道自己丧良心了吗?
没有!
真正失心疯的赌鬼根本不会觉得自己丧良心。
他们会各种自我催眠。
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扳本。
他们都有着迷之自信,觉得只要把本钱扳回来了,就一定会金盆洗手从此好好对待父母妻儿。
此刻的陈潇就是在捉吴宽的心理。
等他说完之后,吴宽终于开始摇摆了。
“那是小英的头发,我很确定的!”
“那你就说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因为手气不好输了点钱被小英知道了,她一直和我喋喋不休叨叨不停。我脾气一上来没控制住打了她,然后她就收东西回秀州了。”
“可是我打电话回家,我妈说她没在家!然后我爸那天在小英走后也莫名其妙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