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禧苦笑,“自是要去的。”
不为旁的,月婵还在她的手中,她必须亲自跟虞晚泰将事情交涉明白,对,她不是想见他,就只是为把事端交涉明白。
夜半,颜沐禧换上深色衣物,随冬玉去了码头。
临近年节货船停运,码头上漆黑冷清,只三两艘货船停靠。
呼呼海风吹至面门上,颜沐禧没觉出半分寒意,她极力控制心绪,依旧控制不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越靠近货船,心跳的越快,似下一瞬便要冲出喉咙。
“夫人小心脚下。”冬玉小声提醒。
“好~”
船舱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能清晰感受到虞晚泰站立着的位置。
“啊呀~”冬玉低叫一声,被裹挟着出了船舱。
“禧、禧~”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颜沐禧的眼泪不受控般簌簌往下落。
小片刻后,她努力压制住喉间哽咽,故作平静的询问,“我是该喊你荣王世子还是于阁主?”
“禧禧,我、”
长久的沉默过后,虞晚泰哑着声音问,“月婵、也就是毁了面容的女巫医,可在你手中?”他的语速很慢,俨然也在极力压制情绪。
“月婵确实在我手中,不过人是否还活着,我便不得知了。”
那日月婵被顺子带走时,重伤了心脉,固血的药丸子能保她半月的性命,如今人是否还活着,颜沐禧确实不知情。
“那她人在哪?”虞晚泰急声询问。
月婵身上的东西是他隐忍两载才得手的,若丢失,他两年的付出将全部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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