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服了两个白手套,徐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聘请高盛和JP摩根设计高杠杆看跌衍生品卖给各大投资机构,撮合与我们的对手盘交易。”
贝兰克梵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没问题,这属于增值服务。”
干这种脏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贝兰克梵对此熟门熟路的。
去年高盛就帮汉华集团设计了一款合成型CDO,销量很是不错,大量的投资机构购买了这款产品,与汉华集团成为对手盘。
随着次贷风暴的发生,这些投资者裤衩都已经亏没了,而汉华集团则赚的盆满钵满。
要想搞点花活,根本离不开华尔街投行的帮助。
只要给钱,什么对手投行都能给你忽悠来。
当然,交易是绝对公平的,输赢取决于机构之间对次贷的认知差异。
麦晋桁深深的看了徐良一眼,年纪轻轻的,心已经跟他们一样黑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玩转华尔街啊!
“行,这个很简单的。”
麦晋桁满面笑容,反应撮合对手盘,他们作为投行又可以挣一笔佣金,何乐而不为呢?
中介就是这样,吃两头,有时候拿了一头的钱去帮忙坑另一头。
徐良与贝兰克梵、麦晋桁在房间内秘议了两个多小时,走出门的时候,外面的人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
徐良叫上海伦,正准备走人,被保尔森喊住了。
见保尔森风风火火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海伦猜测可能有要事相商,于是便乖巧懂事的说道:“我去车上等你。”
徐良轻轻点头,目送海伦莲步款款的离开了。
“约翰,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保尔森基金晋升百亿俱乐部!”
看着徐良递出的手,保尔森伸手与之握了握,微笑中透着羡慕:
“徐,谢谢。也恭喜你们汉华晋升千亿俱乐部,华尔街都传遍了,太平洋基金的优异业绩再次雄霸全球对冲基金领域,五年四个第一。
这样辉煌的成绩,恐怕全世界都没人能跟你们相比。”
徐良笑吟吟的看着保尔森,这时候参加俱乐部聚会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走光了,对方没有离开,看样子是专程在等待自己。
他隐约能猜到对方的一些心思,但故意装作不知问道:“约翰,今天和各位大佬们交流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保尔森摇头,毫不掩饰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绪。
“这帮华尔街的老人似乎看不上我们这些新人,大概是觉得我们运气好,才有资格与他们坐在一起吧。”
徐良微微颔首,“你也察觉了?看我们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暴发户一样。”
保尔森哈哈大笑,徐良的话引起了他强烈的情感共鸣,随即他开始连绵不绝的吐槽。
“他们要是觉得做空次贷很简单,那他们自己怎么不做空?”
“我们是投机起家的,那么他们当中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全是价值投资派?”
“要我说,他们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觉得我们在短短一年时间内达到了他们用尽一生时间才取得的成就,心理不平衡!”
“投资行业需要论资排辈?业绩才是一切的根本。”……
发泄了一会儿情绪,保尔森也冷静了一些,他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达利欧先生怎么样?”
徐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很厉害的一位投资大师。”
“我不是问投资成绩,我问的是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徐良笑了笑,“还不错,起码他今晚在大家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媒体把他形容的十分邪恶与贪婪,看来也不尽然。”
保尔森嗤笑一声,“媒体?媒体就是一帮没有操守的婊子,曼哈顿的应召女郎都比她们干净。
媒体喉舌全被财团控制在手里,她们只站在背后金主的立场发声,所谓的新闻公正、客观,也就是糊弄糊弄底层人民。”
徐良觉得保尔森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与达利欧有什么关系?他被冤枉了?
给相关利益方当白手套就得有顶锅的觉悟。
“达利欧先生其实没有公众想象的那么龌龊和不堪,站在桥水基金LP的立场,他是最好的基金经理,是一位伟大的投资大师。”
徐良淡淡一笑,没有给予评价。
保尔森浑然不自觉的继续说道:“空头能获得成功,那代表着这家公司有问题、这个国家的经济有问题。”
“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蛋”。”
保尔森眼睛一亮,“这话好,绝对是一句名言,用来形容做空交易再合适不过了,做空机制可以帮忙清除那些不合规的公司,挤出经济泡沫。”
徐良不吭声,只微笑。
这副表情落在保尔森眼里,成了一种支持。
实际上保尔森也不觉得徐良会有什么道德洁癖,因为汉华也是次贷大空头之一。
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专心搞钱的人,从不忌讳投资手段。
“我跟索罗斯先生认识并不久,但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旧贫困潦倒!”
保尔森掷地有声的说道,眼里熊熊燃烧着一团火,全是对于财富的渴望。
徐良轻轻点头:“说的好啊,中国也有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保尔森笑了笑,“徐,我其实是帮达利欧先生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保尔森眼神灼灼的看着徐良,吐出了几个字:“一起狩猎全球!”
……
回家的车上。
“刚才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我看他神色很激动。”海伦好奇问道。
“他是保尔森基金的负责人,希望我给他的基金投资。
你知道的,基金经理如果不善于给客户描绘一些美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拉来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