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晚却冲他哼了一声。

萧珩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惜晚干脆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萧珩再次解释：“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陆惜晚蹙眉，回过头来，问：“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情？”

“我不记得。我只是醒来的时候，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是他，我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像是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了我，我有个前世，叫凤梧，仅此而已。”

说着萧珩反问陆惜晚：“如果我真的有他的记忆，又怎会不知你与萧成宪的关系？”

陆惜晚沉默了。

事情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萧珩看着陆惜晚凝重的表情：“所以你知道我是他？”

陆惜晚回答：“我翻阅了很多古籍，查了天机阁的创立之初的规则，发现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天机阁奉你为主是一早就规定好了的事情！”

萧珩说：“我也曾疑惑过，但阁主说，这是丰无道人留下来的遗命，天机阁上下必须遵守。”

陆惜晚接着说：“詹修远来见我的第一天我就确认了两件事，其一，天机阁奉你为主的命令是丰无道人就定下的；其二，他不是凤梧，凤梧奉师命救苍生，却也时刻怀疑着自己的行为是否合理，他能以战养战，他会挑战天命，就绝不会是个只是观星象等待变数之人，他要创造变数。”

“所以我要亲自来一趟天机阁验证，我见到了凤梧的坟墓，见到了他留下的一切，也就没什么好不确定的了。”

说着陆惜晚看着萧珩道：“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你选择忘记了从前的所有，重新开始。”

萧珩说：“你以为我骗了你？所以这几日故意不与我说明，还安排詹修远演戏来气我？”

“那是自然生气的，要是你都知情，岂非我一开始就落了你的圈套？”陆惜晚轻哼了两声，表达着自己对此事的不满。

“我没有，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你心动的。我不是带着目的去靠近你的，甚至可以说我是被动地在靠近你。”萧珩说。

陆惜晚心虚，这一点确实是，从一开始就是她故意接近萧珩的，是她想要利用萧珩在先的。

萧珩将陆惜晚拥入怀中：“我大概知道前世的我为什么选择不带着记忆重生了，或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重新认识彼此爱上彼此吧？”

他不带目的。

她不带感恩。

陆惜晚轻叹了口气：“也是，也只有不是算计来的，才算真情。你要是算计我，我定不愿屈服于你。”

陆惜晚说完，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萧珩的笑声。

“你又笑什么？”

“你又承认你爱上我了。”

真情，她说他们是真情。

“你干嘛总为这事高兴？爱上就爱上了呗，能怎样？”

陆惜晚仔细一琢磨后说：“那我这终究还是被你算准了呀！”

萧珩笑了一声：“可那不是我，我不记得那事。”

对。萧珩是凤梧也不是凤梧。

“你真是……”陆惜晚想骂两句还是没能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