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纤宁崩溃前，虞江才继续说她想说的。

“现在独眼上的网友都在回忆虞美人，全网都是您的舞蹈片段。我很高兴那些没经历过虞美人统治芭蕾舞界时期的网友，能在今天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芭蕾。”

这些天虞纤宁也看了网上的东西，正是因为她曾经的观众，才给了她正视自己问题的勇气和决心。

“身为一位艺术工作者，看见前辈的艺术生命被人缅怀、顶尖艺术家的艺术生命被延续，我很高兴。”

虞江的语气坚定严肃，听得虞纤宁空洞木讷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虽然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但不可否认，虞美人艺术生命的终止，是有我的因素在的。”

虞纤宁本想打断她的话，告诉她这些跟她无关，可虞江却不停息的继续说了下去。

“即使我没有必要抱歉，但我终是对您退出舞台感到歉疚，这是芭蕾舞观众的损失，也是芭蕾舞界的遗憾。”

虞纤宁眼中重燃的光再度熄灭，“即使是遗憾，也只能继续遗憾下去，我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站在舞台上了。”

“您应该看看华夏芭蕾舞团如今的首席，即使是现在的虞美人，也比她强得多。”

她不知道自己血缘上的女儿为什么敢这样盲目的相信她，至少虞纤宁自己是不认同的。

她认为，如果做不到自己的最完美，是没资格站上舞台的。

虞江的语气是那么诚恳，“刨除一切其余的关系，单纯作为一个文艺界的后辈，我是期待看见您继续活跃在文艺界的。”

虞纤宁有瞬间的恍惚，好像跟她对话的真的只是一位素昧平生的知己，她盲目的崇拜，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若是能人涌现您可以功成身退，可您虞女士之后，华夏再没一个能让世界认可的芭蕾舞者了。”

“姜小姐，别再叫我虞女士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虞纤宁激动的打断她，对于这个称呼，她完全接受不了。

虞江语气平和道：“我知道，在我儿时还纠结于母爱时，有了解过您讨厌自己姓氏的原因。”

虞纤宁神情一滞，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也认同自己配不上母亲的这个称谓，但被亲生女儿亲口说出失望，她还是很难受。

“但在我看来，华夏当代唯一出名的虞姓人物，除了我就只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