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和陆韫洞房呢,光想想,就难以瞑目。

人心险恶,杨束算是深切见识到了。

这世上,多的是比他还不讲道德的。

把水饮尽,杨束来到案桌旁,提笔就写了起来,字里行间,充满了闲适,同陆韫介绍青州的风土人情。

离的远,惊险的事,不方便纸上述说,只会多一个人担忧。

将笔放下,杨束心弦松了松。

虽不能述说,但聊上几句,也足够了。

“他可真是命大。”庄园里,郭奕语气冰冷。

“殿下,水沟的尸体,被杨束的亲卫捞了上来。”亲随小心开口。

郭奕眉头一皱,“有不妥?”

亲随忙摇头,“脸已经划花了,加上泡了水,保管谁也认不出来。”

“既如此,有什么妨碍,横竖会被发现。”郭奕靠回软枕上,今夜是愉快不了了。

“回来了?”瞿元中掀起眼皮,“他是怎么说的?”

“骂了范知府一顿,从他的话里,掳他的人,先前闯入过范知举的府邸,把他带出城后,就吊了起来。”

“后来是个老头路过,才把他救下。”

瞿元中眸色晦暗,“这可真是运气好呢。”

“费心劫他,竟只是羞辱一顿。”

“这可不是普通人,杨家要全力追究,他们插上翅膀都飞不出青州这一块地。”

“大人的意思是,杨束说谎?”亲信凝声开口。

瞿元中轻笑,“说谎?”杨束或许就没有过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