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帝真是……疯了。”
牌九看杨束反应这么大,没忍住问出了声,“皇上,他做什么了?”
杨束抬眸,“崔冶死了。”
“啊?”牌九懵了,“崔冶不是在……”
牌九猛地停住,反应了过来,杨束说的是吴州的“崔冶”。
“业、业帝杀的?”牌九难以置信,“为何啊?崔冶可是嫡子!结发妻子所出!”
“他竟这般无情?”
杨束放下信,看向天际,“早在之前,晋城的密卫就递回信,业帝要立崔晟为太子。”
“可崔晟非嫡非长,母族更是声名狼藉,朝臣并不同意,他们联合上书,为庶民崔冶求情。”
“有眼睛的,都知道皇子中,谁更有资格入住东宫。”
“哪方面比较,崔冶都比崔晟合适。”
“崔冶不死,崔晟便是坐上那个位置也不稳。”
“两个儿子中,业帝早做了选择,如今,不过是舍弃的更彻底一点。”
“崔冶死了,崔听雨一介女儿身,还能怎么蹦哒?”
“去准备聘礼,不得不说,业帝就是给力,生怕我和崔听雨成不了啊。”杨束勾了勾嘴角,眸中暗潮翻涌。
“等会。”
杨束叫住牌九,“去查查崔听雨和翁太傅师生间亲不亲厚。”
翁太傅到吴州,可是业帝下的令,刺客也是翁太傅身边的小厮,万一他参与其中,安慰的话,很容易拍在马蹄上。
“准备准备,我亲自去。”
杨束摩挲佩玉,目光悠远。
……
丹郡,沈珩扬起嘴角,将密信丢进火盆,看着火光,他眼底明暗交错,丝丝兴奋溢出。
崔听雨,我早说了,你逃不掉。
这一次,还由得你不愿意。
“世子,王上让您去书房。”沈珩的亲随贴在门上,朝里道。
吱呀一声,沈珩走了出来。
书房里,相貌威武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大椅上,身材硕壮,浓眉下面藏着一对炯灼的眼睛。
“父王。”沈珩站定后,朝中年男人行礼。
“崔冶遇刺一事,你可知道了?”
沈珩点头。
中年男人抬起眼,目光落到沈珩身上,“消息还未传开,吴州还在崔听雨手里,她如今孤立无援,是好机会。”
“儿子明白。”沈珩与中年男人对视,两人都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