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定能撑到驻军赶来。”
秦王卫削尖竹子,宽慰崔听雨。
崔听雨眼神呆滞的看着沼泽地,人非兽类,却也可以这般凶恶。
救无辜百姓?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窝蛇鼠!
为了他们,搭上这么多个碧血丹心的将士,值吗?
值吗!
他们配吗!
崔听雨眸子里生出戾气,唇角渗出血迹。
“娘娘!”
鲍会才惊喊。
崔听雨抹去唇角的血,拿过竹子,“秦国没有软弱之人,绝不能让贼子猖狂。”
“我等定战到最后一刻!”七人神色坚定,视死如归。
“崔听雨!”
一声充满欢喜的鸟叫声响起。
“麻团?”崔听雨惊诧,“你怎么过来的?”
麻团落在崔听雨肩上,羽毛有些脏,不如往日精神,头不停蹭着她。
“回信都,找苗莺。”
崔听雨将麻团扔出去。
那伙人不会因为麻团是只鸟就放过它。
“崔听雨!”
麻团飞了回去。
“我让你走!”崔听雨怒声开口,“再不听话,以后都没有坚果吃。”
麻团眼神委屈,“崔听雨坏!”
“崔听雨坏!”
看着麻团远去的身影,崔听雨红了眼眶,连一只鸟经过喂养,都尚且知道牵挂主人。
“娘娘,为何不让它求救?”鲍会才小声问。
崔听雨收回视线,“麻团平日虽会出去玩,但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想到楼白馍他们,崔听雨偏过头。
“分不清敌我。”
鲍会才嘴合上了,这确实不能让它求救,把张虬带过来,就完犊子了。
……
“公子,你慢点。”
护卫快马过去,拉住齐迢的缰绳。
“你干什么!没见骑兵不见了!”
护卫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他们跟在骑兵后面冲进城,但半刻钟不到,就跟丢了。
这都多久了,还想追呢。
人往哪跑了都不知道。
“公子,咱们要不换个方向?再跑就上山了。”
“行吧。”齐迢很听劝,主要他意识到跑偏了……
“停!”
齐迢勒住缰绳,“你觉不觉得那只鸟很眼熟?”
齐迢指着飞过来的鹦鹉,对护卫道。
“公子,麻团在信都,鹦鹉长的都差不多。”护卫随口回。
齐迢皱眉,“那也不能这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