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亲自找回来的姑姑哦,灿灿厉害吧?”灿灿虽害怕,可依旧硬着头皮扬起下巴。

许时芸拉着灿灿抱在怀中,郑重又严肃:“好事,大好事。灿灿是咱家的大功臣。”

“回来了,回来真好。我的女儿……”她急忙擦了眼泪。

“今日是朝朝回来的好日子,娘可不能哭。”

“朝朝六年没回家,定然想母亲的手艺了吧?娘给你做吃食,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她眼中亮着灼灼的光芒,几乎要将陆朝朝灼伤。

此刻的她哪里还看得出重病缠身,下不来床。

“我不饿,娘,您好好歇着。待您养好身子,再做也不迟。”陆朝朝心头酸涩,想要让她躺下。

可许时芸却摇着头:“不行,不行。”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往日,哭的是郁气,哭的是悔恨,今日,哭的却是释放。

“你那口金莲酥,足足等了六年啊。”

“娘好后悔,为什么没有快一点,更快一点。”她当初回陆家采摘金莲,给朝朝做金莲酥。刚回家,朝朝却飞身献祭。

那口金莲酥,已经成为她的心魔。

无数个夜里,她都在不断的奔跑不断的前进。她一直在采摘金莲的路上,从未停止。

只为女儿那一口,金莲酥。

陆朝朝劝慰的话再说不出口,原本,她并不是想吃金莲酥。

她只是,想把母亲劝走。

她不想让母亲亲眼看到自己献祭。

却不想,金莲酥成为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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