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都来了，不如悄悄进去看一眼？

只要看见她没事，他就走。

季泽秋这么想着，放轻步伐进门。

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林絮，旁边还坐着一个季廷阳。

下刻，他便看见季廷阳搂过林絮，心底的不悦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听见季廷阳闷烦中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语气。

“母亲，你回来住好不好？”

季泽秋愕然失色，只觉得耳朵一阵嗡鸣，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呆立不动。

母亲？

季廷阳为什么要叫她母亲？

他也像自己一样，觉得林絮和母亲相似，所以把她当成影子吗？

还是说……

季泽秋的精神一片混乱，脑子仿佛生锈了似的，怎么也转不动。

客厅里。

林絮伸手在季廷阳的脑袋上轻轻安抚着，唇角挂着浅笑，“明明小时候陪我去逛街都不情不愿的，怎么长大后然而这么爱粘人了？”

小廷阳从小就是一个高冷小孩，不爱让她抱，也不喜欢陪她出门。

当时她还跟丈夫难过，说大儿子是不是不喜欢她。

没想到长大后性格完全变样了。

听见她的戏谑，季廷阳耳尖泛红，半天也没有哼声。

而别墅门口，早就没有了季泽秋的身影。

他开车离开，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

屋子里少了林絮，一下变得冷清许多，黑暗填满整间公寓。

季泽秋没有开灯，身体直直倾倒在沙发上，趴下来。

脑海里只重复着一个疑惑。

为什么？

翌日清晨。

急促的铃声不停在公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