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那襄王府是因为襄王贪污腐败,纵容手下人在远离京城的各个州搜刮民脂民膏,逼死了不少人,被渣爹发现割了黄带子,已经全家能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了。

梁崇月还记得那段时间,京城的茶馆里就这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讲了个小一个月的时间。

将那黑了心肝的襄王贬低的一无是处,他唯一因为年纪小而苟活下来的儿子,在流放的路上染了脏病,没人给治,刚出京城不过几百里路,就病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梁崇月每次从来往皇宫和公主府的路上都能看见曲安宫道第一条道上那些明显比后面的要老旧一些的府邸。

那里住着的都是皇亲国戚,但其中不少的府邸都是空置下来的。

渣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从前那些人还能仗着有皇家血脉,凭借自己手里那点权势在自己的封地为非作歹,被渣爹发现后,直接斩首。

不仅手里的权利要被驳回,封地也要还回来,子孙后代再不能世袭。

不过这些事情早在渣爹刚继位的那几年就已经做完了,曲安宫道第一排的位置上早就换了匾额,换了人住。

梁崇月仔细算了算,这样看来,这位襄王还是老一辈王爷里苟到最后的了。

可惜老了不仅憋不住尿,还憋不住事了,在宴会上自己说漏了嘴,这才被查了出来,七老八十的人了,一只脚迈入地府的人了,最后还把后辈们的富贵给毁了。

“无碍,她自己选的路,她心甘情愿。”

梁崇月明显感觉到渣爹在说心甘情愿四个字的时候,更用劲一点。

以她对渣爹的了解,三姐姐肯定是在渣爹面前说过这四个字,不然渣爹不会这样着重强调的。

梁崇月全程嘴巴就没停过,看见母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妥协的回应着:

“是,那臣妾今日就派人前去洒扫一番,内务府已经在做新匾额了,陛下可有想好芷柔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