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抱着梅花枝刚迈出饭厅的门槛,就撞见了正要进来的齐德元。
“奴才参见殿下,殿下可是要将这些梅花插瓶?交给奴才就好,外头冷,殿下快别出去了。”
说着,齐德元就要伸手来接梁崇月手上的梅花,被梁崇月笑着错手躲开。
“外头风大雪大,齐公公腿脚不好,父皇在里面,齐公公去给父皇上杯热茶吧。”
说罢,梁崇月抬脚就走了出去,云苓就守在外面,接过她手的梅花枝的同时,一方温热的帕子就递了过来。
梁崇月随意的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脏东西,带着云苓回了偏殿。
“殿下,再过一个时辰,太和殿的宫宴就要结束了,李瑾公公方才送了一封信件给奴婢,说是向侯爷怕来不及同殿下多言,提前准备好的,让殿下有什么想说的,看了信件之后,给侯爷回信即可,不必见面,被旁人看见,恐生事端。”
云苓将梅花枝先放到一旁垫了油纸的桌子上,将手上的尘土随意在身上擦了擦,从袖口取出一封包好的信件。
梁崇月快速拆开将信件上的内容看完了,心里大概有数了。
“云苓,研墨。”
渣爹还在饭厅等着,梁崇月不能再偏殿多待,看见云苓将手洗干净后,就拿起了那块她常用的徽墨,梁崇月出声阻止道:
“这墨太香,用完身上会有味道,换成本公主抽屉里面那块。”
云苓闻言,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墨块,从殿下抽屉最里面掏出一小块寻常墨块来,开始为殿下研墨。
梁崇月坐在案前思索了片刻,外祖父的信件里没有提到了禄安山的事情,梁崇月不想外祖父继续误会下去。
她和向家之间的牵绊再深,若是一直放任嫌隙不管,长久下去,必将出事。
梁崇月先是将禄安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又将自己后面的规划都同外祖父细细叮嘱一番。
看着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的信件,梁崇月拿起来将墨水吹干后,塞入了信封里:
“这封信除了李瑾,旁的人一概不能交付,你可明白?”
云苓接过殿下手上的信件,朝着殿下郑重点头:
“殿下放心,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