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哥儿:“……”
原来娘当初说的顶门立户是这个意思,用大白话说就是把他当驴使。
临哥儿这头年纪轻轻就开始干活的驴,抱着账本走了。
不久后,沈知节就登门了。
将军府的门房看见沈知节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都愣了一下神,赶紧找一下手边有没有烂菜叶子臭鸡蛋,用来招呼对方!
“你这个大奸臣,还敢上门!”
沈知节时隔一年再登将军府的门,心情无比激动,因为他们大事已成,从今往后终于不必再演戏了。
结果门房一句‘大奸臣’直接把他拉回现实,是了,自己眼下在天下人心目中,还是个欺下谄上的大奸臣。
沈知节忙苦笑:“冷静,我不是来干坏事的,是宫里的谢将军派我来的,烦请通报一声,别耽误了你家主子的事。”
门房将信将疑,但通报一声也不损失什么,便将沈知节关在门外,进去通报主母。
许清宜一听沈知节上门了,眼睛便乍然亮起来,无间道的警察都亮出身份了,说明邪恶势力已经落网了。
“快请进来。”她吩咐道。
沈知节到底是外男,许清宜便走到廊下等待对方,此情此景,不禁叫她想起从前有一次,她站在珩哥儿课堂外的廊下,和沈知节说话。
临哥儿见了便给她甩脸色,说她不检点。
许清宜至今想想都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明明已经都避嫌了啊,大启的风气又不是某些裹小脚的朝代。
她都刻意不跟外男单独同处一室了,按理说是没问题的。
不过结合那会儿的情形也理解,临哥儿真真的心情并不是想斥责她不检点,而是担心她被别的男人吸引。
那样她就不会守着一个昏迷的男人和几个养子过日子了,没准很快就会收拾收拾细软,跟着情郎私奔去也。
总之那会儿都是各怀鬼胎,谁也不信任谁。
能够走到今天,多少有些阴差阳错,时也命也。
想到往事的许清宜,忽然莞尔一笑,不禁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沈知节被人领进来,远远看到许久不见的故人,心中有些恍如隔世的感慨,忙过去行了一礼:“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