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之后,他已经被禁足了一个多月。
多年书法练习练就的心态,完全不足以抚平他这段时间的内心的不安。
惺惺相惜的朋友,突然之间和自己爷爷、父亲成了死敌,和整个吕家成了死敌,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想化解这段恩怨,想重新和陆山民在一起聊聊书法、喝喝酒。
他不明白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如此丰富多彩,为什么不去好好享受,偏偏要打打杀杀。
吕家缺钱吗?不缺!却权力和名望吗?也不缺!
他想不明白爷爷和父亲为什么还要苦苦追求。
欲望,真的可以吞噬一切吗?他不禁暗暗自问。
他有太多想不通,哪怕是足足想了一个多月,依然想不通。
缓步下楼,走进后花园。
白玉兰、金盏菊、鸢尾、风信子、、、、、
满园的春色,扑鼻的清香、、、
但,却无法让他阴郁的心情有所好转。
走进花丛中,来到刚才爷爷和父亲交谈的地方,花朵上还残留着水珠、、
‘这么美好的花朵也不能洗涤他们心中的野心吗’,吕松涛喃喃自语。
吕松涛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他不禁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人,曾经是陆山民的得力干将,现在成了吕家的人。
“二公子”。山猫踏着小碎步,弯着腰走了过来。“园子里的花很漂亮,您应该多下来看看,再过一个月就要凋谢了”。
吕松涛对此人发自内心的厌恶,“我已经给陆山民发了信息”。
山猫脸色猛的变得煞白,不过很快又笑呵呵的说道:“我在这里很安全”。
“你对得起他吗”?吕松涛声音冰冷的说道。
山猫一脸的尴尬,“二公子身在豪门之家,无异于天潢贵胄,我只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小人物,我这样的人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天京四大家族,他得罪了三家,再加上一个纳兰家,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吕松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山猫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苦笑连连,喃喃道:“是啊,我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天生就是条贱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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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康撤诉,再加上网络上的的舆论呼吁,陆山民在第二天下午就走出了看守所。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至少要在看守所呆上上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