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才从麻袋里挣脱出来,鼻子脸上都是煤灰,掺杂着鼻涕眼泪,加上本就破了相的半张脸,整没一人模样。
傻柱干呕连连,想把呛嗓子眼的煤灰吐出来,可同时胯下又一阵绞痛,只能失神般呜咽着喘气,动都不敢动。
缓了好一会儿,才是能动弹少许。
嘴里发出仇恨的低语。
“许……大……茂!”
又过了一会儿,傻柱才是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进裤裆一阵摸索,确保了蛋还在后才是松了口气。
颤颤巍巍的起身,拉着胯往回走,手里还攥着麻袋。
一路嘶嘶哈哈,总算走到了95号院门口,短短几十米的路,硬是走了十来分钟。
陆镇元并没有回屋,而是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一个是为了看傻柱回来会闹出什么动静,毕竟许大茂那一脚在他看来可不轻。
就算没把小傻柱踩爆,估摸着也会出现毛病。
傻柱回来后定然不会消停。
二则是散散身上风油精的味道,挥发挥发,不等风油精挥发的差不多了,哪怕洗澡也洗不掉风油精的味道。
正等着,就瞧见灰头土脸的傻柱拖沓着步子进了院,看那两步走的,说是刚送进宫里的都有人信。
陆镇元瞧得不由咧嘴。
此刻满心仇恨的傻柱眼底根本没有旁人,直奔穿堂屋。
陆镇元就看他磨磨蹭蹭的往穿堂屋走。
待傻柱走过去后,对面传来开门的动静。
阎埠贵从家探出脑袋,瞧见没有傻柱的身影后,才是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遥遥相望。
见陆镇元没有动作,阎埠贵只得凑上前。
“啥情况?”阎埠贵压低声音,还从穿堂屋那边示意了下。
陆镇元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这哪是能说的。
但却见阎埠贵眯起了眼睛。
“你先前和许大茂前后脚出去是?”
略微挑眉,陆镇元瞥了眼这阎埠贵。
“老阎,没看出来啊,除了看大门,爬窗户也是你的一大爱好?”
“嘿,身为这院里的管事三大爷,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得注意着不是?”
陆镇元嗤笑一声。
这阎埠贵已经三大爷自居了么,暗暗摇头,某种程度阎埠贵当他的三大爷,是明智之举,毕竟有时候站在前面未必是好事。
但也不符合他的利益啊。
阎埠贵当三大爷没关系,但他要是弱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太多也不好。
不过也没关系,墙头草嘛。
手从兜里一摸,在拿出来已经多了一包烟。
从中倒出一根递给阎埠贵,嘴上搭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