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是随身携带。

也不会是变魔法变出来的。

“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楼宴京语调端得散漫,“附近刚好有药店。”

黎枝有些怔地眨了眨眼。

楼宴京意态懒漫地抬起眼眸,张扬地翘起眼尾那颗痣:“这不是恰好看见了有个台阶不长眼?怕给我们天鹅公主伤了脚,万一影响跳舞,岂不是要哭鼻子?”

“我哪有那么爱哭。”黎枝小声嘟囔。

“是挺稀奇。”楼宴京笑得散漫,“第一回见枝枝大小姐掉小珍珠。”

“别说。”他忽然倾身凑近。

黎枝有些怔地眨眼,湿成一簇簇的睫毛像太阳花,本就清澈似如荔枝的眼眸,更显水润透亮:“说什么?”

楼宴京忽然勾挑起唇瓣。

视线灼烫,好似凝视着黎枝认真观察了片刻:“哭起来还挺漂亮。”

黎枝的脸颊瞬间胀得通红!

她又用指尖抠了抠长椅,心脏都跟着怦然乱跳:“楼宴京!!!”

楼宴京喉结滚动着低笑出声。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黎枝泛红的耳尖,许是因为脸颊被蒸红,眼眸里的水雾也跟着散了,分分钟就将不高兴抛到九霄云外。

于是楼宴京将视线敛回。

翘了翘嘴角。

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沓棒冰,逐个拆开包装,跟绑炸弹似的穿成一排。

他正要往黎枝脚上敷。

这次她实在忍无可忍,连忙将脚缩了回来:“这又是什么东西?”

楼宴京懒洋洋地敛眸睨了眼。

还特意看了眼包装袋,嚣张率性地给黎枝展示了下:“旺旺碎冰冰。”

黎枝:“……”

她神情复杂地睨着楼宴京:“你弄成这样干嘛?这又是什么癖好?”

还五颜六色的。

恨不得每个口味来上一支。

就差画道彩虹。

但楼宴京却神态自若:“冰敷。”

他还将那穿成联排的棒冰在掌心里颠了两下,口吻狂妄:“超市里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