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眼睫眨动。
翩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扑闪扑闪的,还在灯下漾着盈盈珠光。
“祁大哥是跟着我老公叫,前姐夫是跟着我桑迎姐叫。”黎枝矜然地流转着波光,“各论各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公。
楼宴京又翘起了嘴角。
祁嘉澍:“……”
祁逾白拨弄着佛珠,像是颇为无奈地敛眸轻笑了声:“没问题。”
他用余光掠了楼宴京一眼。
果然见他眉峰微动,恣意地舒展着眼角眉梢,勾唇,跟自己对上视线。
祁逾白便知——
黎枝这声大哥,是楼宴京哄着叫的。
是他递过来的贿赂。
又偏偏,祁逾白就吃他这套。
可黎枝并未注意到几人的眼神交流,她还小声喊了一下:“祁大哥。”
“嗯?”祁逾白温柔地垂眸看她。
黎枝将语调压轻了告状:“虽然你们是亲兄弟,但我必须要说,你实在比我前姐夫强多了,他真的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她话音轻落。
忽又觉得到底是亲兄弟,她这状告得好像不算合适,便道:“这能说吗?”
“能。”祁逾白声线清磁。
他高挺的眉骨间似若芝兰玉树,总能给人以一种沉稳踏实的依靠感:“你还有什么想告的状,可以一并说了。”
黎枝眸光流转,歪头思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