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总是无法超越他。
萧煜有时候在想。
他们这些有钱人明明家财万贯,却还偏偏来跟他抢那份竞赛的奖金。
他们即使不需要这份荣耀与奖金,也能生活得很好,而这份奖金对于一个他来说便是一个学期的学费。
他努力拼命得到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娱乐的玩物。
萧煜攥紧了身侧的手,那张不苟言笑的脸颊仿佛笼上了一层冷冷的寒霜。
“萧煜,大家真的没有恶意的。”季语乔抓着他的手臂,迫切地向他解释。
“竞赛已经结束了,以后都不要再找我了。”萧煜声音冷冽,“我跟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有钱人不同,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你们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我们这些人的艰难,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感情上面。”
季语乔怔了一瞬,“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体会过……”
在她长大有记忆之后,他们一家人就一直借助在亲戚家里。
他们虽然有一笔巨额的遗产,可他们小时候从来就没有享受过。
三个小孩每天拿着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度日,就连她上学时的本子钱都是大哥和二哥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那段时间的苦楚,她从来没有跟萧煜提起过,竟然被他一句衣食无忧的有钱人一笔带过。
而至于赵家。
她虽然没有了解,但也听说过赵嘉言的父亲是白手起家的。
他们那个时候吃尽了苦头,也是从吃着馒头的日子熬过来的,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以后过得好一些。
萧煜把这一切的努力与艰苦都用一句“出身好”就轻而易举地带过。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歧视。
季语乔脸色乍青,心兀地沉了沉,抓着萧煜手臂的手松了力度,缓缓搭了下来。
萧煜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眼神冷冷地瞥了赵嘉言一眼,便转身走出了会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