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心头发软。

俗话都说“嫁出去的女子如泼出去的水”,自古女子出嫁,便是头等的大事。

几乎与自己的前半生断了关系。

因此,我设身处地,理解郑沅芷的心情。

我靠近她,低声安慰:“过两日便可回来看爹娘,以后想时时回来,都可以。”

她低低应好,难掩哽咽:“好,谢谢大人......”

我想打趣她两句,又顾及她心中伤感,便只轻声回她。

傧相开始催流程,郑太傅和郑夫人相互搀扶着,朝我们招手告别,看着女儿乘坐花轿远去。

一路上敲锣打鼓,下人撒着铜币,路人急忙捡起喜钱,一连说了好几句不要钱的祝贺:“愿新郎新娘白头到老......”

“喜结连礼!”

我被这喜庆的氛围渲染,刚刚的伤感之情都淡了不少。

我想过了,反正我既无高堂在上,也不在意那些虚礼。

之前写给她的信封中,早已表明了一切。

她喜欢医术,婚后照样可以学习。

她思念爹娘,婚后也可以回府居住。

我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