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在那劳作。
不由得点点头:“先生辛苦。”
他瘦削的脸上笑了笑:“有何辛苦,我动动嘴皮子,辛苦的是那些干劳力之人。”
“是啊,他们才辛苦。”
“依先生看,若是上头水势再次加剧,按照您说的分流疏浚之法,可否还会影响河道周围?”
他沉思片刻:“河道有其承受范围。”
“我私以为,若是没有百年难遇之灾,建成之后,可安存百年。”
他缓声道。
既然他说出口,便可信。
“......若当真如此,世人定然铭记先生您的功劳。”
接着,我与傅先生去了上游处查看一番,见并无其他异样,放下心。
吩咐他等到河道里的淤泥处理干净后,立马恢复动工。
他拱手应好。
我转而回府,一直忙到晚上。
勉强处理完今天的事情,回到后院时,天色早已全黑了。
郑沅芷还没睡。
她眉头紧皱,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笔正在画册上写着什么。
见我回来,她眉头轻展。
我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她抿唇,解释:“没什么,就是遇到一些医术上的困惑。”
水灾之后,她联合县内三家医馆,帮上安县的百姓义诊。
每日的忙碌程度,与我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