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阳一直盯着苏艾看。

苏艾拿起东西准备抱孩子走，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让纪阳早些休息的好。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早些过来。”

“嗯。”纪阳没说什么，却还是一直盯着苏艾看。

苏艾本来都去抱孩子了，侧脸却看到纪阳有些不安的眼神，抱孩子的手，拐了个弯，最后落在了纪阳的脸上，轻轻的捏了捏。

纪阳眼睛顿时瞪大。

“不要胡思乱想，这手术并不难，你会好起来的。”

苏艾的一句话，却让纪阳的心更担心，更乱了。

他真的很想问，如果我好不起来呢。

如果我一辈子都是个瘸子呢？

如果我死在手术床上呢？

纪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内耗，如此悲观的人。

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却有些不安的握住苏艾的手。

以前，他不舍的只有乐乐一个，苏艾总是让他失望，但是现在他不舍的有很多。

最不舍的就是苏艾。

“怕什么，退一万步说，你哪怕是手术失败瘸了，我养你一辈子。”

“以后医学也会越来越发达的，这里治不好，我们再换更高级的医院，国内治不好，我们去国外。”

“总能治好的。”

“你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病，你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纪阳知道，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