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人都出去了,何柔嘉这才温婉道:“那位外室夫人对你不错,竟准了你一日假。”

语气仿佛是闲聊似的,丹樱却不敢掉以轻心,毕恭毕敬地回道:“奴婢知晓自己的身份,唯侧妃娘娘马首是瞻。”

何柔嘉轻笑两声,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可是我怎么听说,当时你感动得快要哭了?”

一滴汗从额角落到眼睫上,丹樱闭了闭眼睛,答得更加谨慎。

“奴婢只是在做戏,博取她的信任。”

“原来是这样,”何柔嘉笑道,“倒是我错怪你了,起来吧。”

丹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眉眼恭顺地站在原地。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何柔嘉问:“王爷很宠她吗?”

她的语气有些落寞,听着便让人觉得难过。

丹樱嗫嚅道:“王爷从不在曲江别院过夜,奴婢想着,应当只是拿她当个物件。”

“物件……”何柔嘉笑了笑,“这个说法听起来倒是新鲜,王爷竟为一个物件砍了英国公儿子的手、调来叶嬷嬷、辞了管事、换了膳房师傅。”

单拎出一件,似乎没什么要紧的,可她才来几日?

丹樱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何柔嘉从容道:“罢了,我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