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这么问了,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人家都拿出如此诚意以真颜见我了,我再藏着掖着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我笑着回道:“子然,好久不见。”
他给了我一个很甜的笑容作为回应,并说道:“无忧,别来无恙。”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问道,嗯,毕竟我自认为一向伪装的很好。
他将我们的酒杯边倒满边说:“根据无忧在摊主手心写的字猜出来的。”
“子然是千里眼不成?”我调侃道,这段距离不远但也不近,况且当时紫荆和紫玉站在我两侧,我还用一只手挡住了,他看不见才是。
他看着我刚才拿在手里现在插在头发上的发簪说道:“姨母曾让红娘教她做饰品。奈何姨母在其他方面都可以很快上手,唯独做首饰这件事实在没有天赋,最后只留下了一支看得过去的发簪,打算给无忧做及笄礼。”
“原来这是先主做的,难怪公主要买下它,那先主做的发簪为何会落在那个老人家的手里?”紫玉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我端起桌上的酒细细品着,子然替我回道:“发簪不仅仅是发簪。”
“久别重逢,不干一杯嘛?”我朝着子然的方向伸出握着酒杯的手,与他碰了一杯,而紫玉皱着眉头思考子然的话,紫荆给他夹了一个菜说:“赶紧吃饭。”
“好吧”她笑着对紫荆回道,专心致志的吃了起来。
“无忧这些年怎么没去苍封?”他问道。
是啊,琉璃为什么不去苍封呢?为什么偏偏选择自杀呢?明明沐念悠给她留了这么多条路。
但我不是琉璃啊,我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能回道:“或许是不舍故土。”
子然小时候也远离故土来过琉璃国,虽然母后对他很好,但一个人远离故土,又在很小的年纪,想必也会有寄人篱下、不自在的感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句话他是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