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天牢找到柳右相,问:“易容之术可瞒天过海,难掩破绽。但若是双生子,这容貌还需要易吗?”
柳右相坐如老钟,仿佛没听见我说什么。
“容貌相似,性格相悖,东渺已经没招数,这等杀手锏都亮出来了。”
他还是没有动静。
“要不直接杀,以绝后患,快不过手起刀落。”
柳右相眼皮眨了下。
“前些日子接到一封密信,不知道是谁给本公主的,但信上言明了一件事,说父皇生母是被先皇撸进宫,当年诞下的是双生子”
出了天牢,我去了御书房:“父皇,儿臣请求上前线。”
“你经脉修复的如何了?”
“儿臣把紫荆带上,不动武,不打紧。”
“身为父亲,朕不敢冒这个险。”
“父皇”我坚定道:“破此局,儿臣是最好的人选。手刃仇人亦是儿臣所愿。”
最终他点头。以染了风寒为由,无忧公主三天不上朝,此行,最好悄无声息。
临行前,父皇说:“一直不知他姓甚名谁,没想过是一母同胞,一朝得知便是他冒充朕灭了沐家。虽有血缘没有情分,我儿看着解决,以自身为重。”
我到那日两军战前对峙,简玉玄压着和父皇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立于城墙,高喊道:“琉璃国主在此,谁敢放肆。”
我先到主帐拜见白老将军。
“孩子快起。给你的锦囊可看了?”
我点头:“已照老将军吩咐行事。”
“留一棋以做后手。”白老将军说:“皇上如何处置对面那人?”
“杀。”
“谁杀?”
“无忧。”
白老将军说:“我与你外祖父一辈子的交情,总想着沐家沉冤得雪。皇上下了罪己诏,未名缘由,亦非罪人。
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老朽多想对面那人能向天下说明实情。却也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欲伤人,先伤己。
带了一辈子的兵,战场上瞬息万变,活着的更重要。手刃仇人是快事,孩子去吧,你舅舅在那等着你。”
拿着母后曾经用过的弓箭上了城楼,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三箭出手,全中也全部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