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花戏楼子里的人既是票友,也是来找乐子消遣时光的主,非传统戏本就有很大的看头,再加上新编的剧情内容总是会让人耳目一新。
如果谁说来这种地方是为了听戏,不用怀疑,这种人估计是真的迷恋艺术,只不过这种俗不可耐的艺术难登大雅之堂罢了。
戏楼每月有两天的生意特别火爆,月初和十五这两天是行内唱大戏的日子,重要的角儿和新人都会粉墨登场,能不能得到这些戏子晚上的畅聊权,可就看谁的打赏多了,所以这两天基本上是人满为患,好这一口的人都会攒着银子在这两天阔绰一把。
一曲双蛇戏仙唱罢,引来现场极其热烈的叫好声,看中这个曲目主配角戏子的人纷纷打赏,当端着托盘的伙计每唱出一次打赏的金额时,在场的人都会跟着捧一捧。
“刘爷阔气,打赏五十大洋——”
“许爷不甘落后,打赏一百现大洋——”
“不愧是曹爷,打算两百现大洋——”
“...”
伙计的一道道声音响起,现场的高潮也是一波接一波,打扮成花脸小厮的秦天也忙的不可开交,一边伺候着客人,一边还得注意楼上贵宾包间的看台。
常永春的房间在三楼甲字间,坐在外露的看台上,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大厅,戏台上的情景也能一览无余。
此时的常永春正坐在看台上翘着二郎腿喝茶,在他的身边有一位已经被他打赏包了的戏子,戏子的扮相并没有撤下来,依旧保持在台上唱戏的模样。
放下茶杯碗,常永春摸了摸戏子纤细白皙的手,很是满意的说道:“下一场就是武松怒打潘金莲,这些钱都是打赏给武松的,戏我就不看了,一会儿你帮我捧一捧他,我有些乏了,去后面洗个澡抽几口等着你们。”
“要不然奴家先去陪陪爷?”打扮成女菩萨的戏子柔声说道。
常永春呵呵笑道:“你我都走了,一会儿谁来捧武松?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免得他会埋怨我厚此薄彼。”
女菩萨乖巧的嗯了一声,扶着常永春起身离开了包间。
发现常永春从看台上消失,秦天眉头微微一皱,戏还没开始,怎么就走了?
正当秦天想要离开大厅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那个女菩萨又出现在了看台,而常永春则在一名伙计的带领下下楼,一路上都在打着哈欠,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看样子是烟瘾犯了提前离场。
放下手里的活,秦天穿梭在人群和连廊之间跟上了常永春。
一路行至后院的雅苑,看见常永春进入了一座名为永吉的小院,在伙计和常永春进入小院后偷偷的潜入了进去。
等伙计离开,常永春轻车熟路的先洗了个澡,然后居然换上一身改良过的女子戏服,还在梳妆台前描眉涂胭脂,这一下给秦天直接看懵逼了。
常永春将自己收拾妥当,又从一个小铁盒里拿出一枚被秦天掉包的大力丸用酒服下,随后躺在暖炕上舒服的点燃了一杆大烟。
没多久,在常永春吞云吐雾的时候,之前的女菩萨和武松联袂赶来,两人快速的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陪着常永春喝起了小酒。
期间身材壮硕的武松被常永春喂了一粒药丸,女菩萨也吃了一种自己带着的小药丸,三人就这么喝着小酒抽着大烟很是暧昧的闲聊最近的趣事,只是聊着聊着,常永春就开始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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