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想都没想,立马开口:“太君明鉴,小人怎么可能会投毒,那砒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得到的,就算是在外面,也不容易买到,更何况我们都在这里进行学习,从未与外人接触过,根本就没办法获得毒药。”
“那日小许的确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他就睡在陈灵泽的上铺,前一天晚上还担心太君的谈话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所以早上就拉着小人一起闲聊,他说陈灵泽的死很可能不是自然死亡,要不然太君也不会再结案之后又提起这件事。”
“我们打粥的时候,因为我年纪大一些,小许人又热心,我只是端着碗,他拿的勺子给我盛的米粥,打完粥之后我们就去拿窝窝头和咸菜了,说实话,我不认为小许会在这个时候搞动作,毕竟我全程都在旁边,他若是身上有毒药,肯定有东西包裹,可我确实没发现他有这样的行为。”
“当然,我也不是故意装好人,我和这些人无冤无仇的,我干嘛下毒造这么大的孽啊,还请几位太君明鉴。”
听完赵乾坤的话,秦天在心里偷笑,这家伙果然是行走江湖的老神棍,先打一张好人牌,替别人开脱,在这种二选一的情况下,极具迷惑性。
不过从赵乾坤的心理活动来看,这人说的倒是实话,说不上推心置腹,言语之间也没有弄虚作假。
既然他是真心当叛徒,那就怪不得秦天搅浑水了。
接下来福源惠子对诸多细节问题进行了反复多次的盘问,赵乾坤都是如实在进行回答,就算心里有一点小九九,在秦天眼里也是完全暴露出来,丝毫藏不住。
哪怕赵乾坤说的都是实话,在福源惠子的授意下,佐藤工木还是对其进行了一轮美名为忠诚考验的酷刑。
看着赵乾坤受刑,秦天全程都表现出很抗拒的样子,见秦天如此胆小,佐藤还故意让手下加大了力度,更是时不时的嘲笑他几句,说他是胆小如鼠的东亚病夫。
要不是福源惠子在旁边,以佐藤和小林的恶趣味,说不定还会把秦天拉去受受刑。
而福源惠子这边,一边在努力完成当下的工作,一边还会照顾到秦天的情绪,故意与其靠的更近一些,在肢体上进行必要的安抚。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对赵乾坤的审讯终于结束。
进来的时候赵乾坤一副方外高人的模样,出去的时候跟死狗一样被卫兵粗暴的抬走,早已有医生等在外面接应。
不管赵乾坤多惨,表面上还是算扛住了这一轮的“忠诚考验”。
对于赵乾坤的表现,福源惠子三人的脸上都写着满意两个大字。
稍作休息,几分钟后,最年轻的叛徒许清源被送了进来。
许清源二十几岁,看上去有些懵懂无知,刚进门看见审讯椅上残留的血水混合物,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
从他脸上和身上反应来看,心里肯定被吓的够呛,神色慌乱就更不用说了,有一种被押赴刑场时才有的绝望。
“许清源你看上去很害怕?”
士兵刚把许清源固定在椅子上,佐藤工木就开了口,一如既往的一股鄙夷味道,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旁边的秦天忍不住撇了撇嘴,在心里嘀咕:“把你放上去来上一套,看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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