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的上半身都抬了起来。

朱来娣伸手又给他按了回去:“老实点,针错位了会死人的,到时候别赖我啊!”

赵兴扬怂怂地趴好,问:“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朱来娣:“表面意思,矿洞被封了,现在没人下去作业。”

见他呆愣住了,又问:“你也是奇怪了,怕针错位了死掉,就不怕你这浑身上下的毛病要你命啊?”

赵兴扬自从和朱来娣结婚,哦不,自从两人认识以来,他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轻易不肯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

但此时,他突然叹了口气:“怕啊,可是我都要死了,我一死,我这脑子里的知识别人也用不了啊。”

“所以我得趁着现在还活着,抓紧时间把项目做完,把我会的我脑子里的知识都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啊!”

果然还真的被霍亦晟给猜对了!

赵兴扬这人,就是一个痴汉,对工作和国家狂热到可以牺牲自我!

朱来娣这回没有因为他说“死啊活的”晦气话而给他两巴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逐渐平稳入睡。

她眼眶忽然红了,又赶紧深呼吸几下平复了心情。

然后算着时间给他起针,再给他仔细盖好被子。

矿区这边的昼夜温差比营区那边还大,白天能有十几二十度,到了晚上就只有几度的气温了,很冷。

他刚刚扎完针做完治疗,身体正在发汗修复,更加需要保暖。

所以,她又给屋里烧了个煤炉,然后抱了一床被子上床和他一起睡。

自从开始扎针治疗,赵兴扬就搬回了自己的宿舍。

床不大,两人一起睡,倒是也很暖和。

只是第二天赵兴扬醒来的时候,看到和他睡一个床的朱来娣,他吓了老大一跳,随即一张脸不可控制地爆红。

再说回叶舒这边,和黄老聊完,得知赵兴扬有惊无险,能治,就是过程有些繁琐漫长以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霍亦晟握着媳妇儿的手,问道:“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一来就投入了救治工作,几乎都没休息,结果转眼又下了矿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