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靠在病床边,手指有些僵硬的拿起那封信。
厉寒舟还有写信的习惯啊……那得是多么将生死置之度外啊。
在南苏丹的时候,明明每次出任务都那么危险,他也不曾留过什么遗言……
他说不吉利,他有牵挂的人,所以必须活着回来。
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余可居然有些不敢打开那封信了。
慢慢蜷缩起双腿,余可死死的抱住自己,哭的厉害。
“余小可,你是有多盼着我死啊……”
南苏丹那些年,厉寒舟每次受伤回来都要余可亲自帮他处理伤口。
余可的冷漠和面无表情,每次都会让厉寒舟哭笑不得。
“可我不能死啊,余可,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余小可,我不能让你守寡啊,你说是吧?”
那时候,余可觉得厉寒舟聒噪,伤的那么重,那张嘴也要不停的说骚话欺负她。
“你说……过你不会死的。”余可声音哽咽的开口。
他明明说过不会死的。
拆开厉寒舟的信,余可哭着哭着就笑了。
她就说……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会写什么悲情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