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本能令她感到害怕,她迷茫道:“说起来很滑稽,他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可我总觉得他好像要伤害年年。”

其实孕晚期的时候,柳如烟就察觉到有些事情不对。

厉南风好多次晚归,有一次,她还在他衣领上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有时候是淡淡的药味。

这一切令她不安,可那会儿她全身心都在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根本无暇管这些。

年年出生以后,丈夫看起来正常了许多,而且十分喜欢孩子,她便将这些抛在了脑后。

可厉南风越来越奇怪的举动,已经无法忽略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回来得很早,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对着她嘘寒问暖,温柔相对,之后就从阿姨手里接过年年,一抱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松手。

家里的佣人阿姨们都夸厉总疼爱儿子,是个好爸爸,只有柳如烟感到心惊胆战。

她知道自己的揣测是毫无逻辑且可笑的,厉南风是年年的亲生父亲,他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伤害他。

她没有办法同厉家人诉说自己的恐慌,他们只会说她疯了。

而自己的亲人,大概是对她过于失望,至今隐匿他处不肯露面。

以前的好友也在这几年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