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拍了拍高源景的肩膀。
“你有心为朕分忧,这就足矣。去玩乐吧,朕自己待会儿。”
高源景低头行礼告退。
圣上看了一眼弟弟,重新又开怀起来。
他从不担心自己这个弟弟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长于宫人之手,即便离开京城,在外待了几年,也依然没改变自己眼界太短的问题。
看事情,太过流于表面,不曾去进行深入的思考。
帝王心术,半点也无。
这样的弟弟,又岂会收拢大批为他所用的良才?
谋逆,没那么简单。
不是聚拢起一批人,操着家伙就能攻下京城,直取皇宫的。
没有谋士精密的谋划,诸多良将的率军支持,就只是一团乌糟糟的东西,比落草为寇的百姓好不到哪儿去。
或许能一时占了这皇宫,可只消勤王大军出现,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圣上从不认为自己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手足,有什么政治上的才能,是以他愿意更宠爱着一些。
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翻不了什么天,多宠着一些又何妨?
自己还能搏一个善待手足,和气宽仁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