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小小的土屋,狭小,很小,但里面却收拾的还算干净,只是里面的家居陈设都破破烂烂的,基本上没有什么能正常使用的家具。
沈梨扶着老太太示意她坐在土炕上,“奶奶,您歇会吧。”
她注意到,老太太床旁边的一个小木头桌子上却摆放着一堆画稿。
这些有的是比较旧的国风水墨画,有的则是油画,纸张都比较老旧了,有些泛黄,但看得出来画功非常好。
小桌子上还摆放着几根残缺的油画棒,跟水墨画的颜料,只是那些颜料的管都卷到头上了,看的出来颜料里也没有多少了。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黑白的老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小洋装,戴着蕾丝边的洋气的小帽子,拎着个小包包,背后是欧式恢宏大气的风格,笑的优雅大气。
“奶奶,这画上的人,是您的女儿?”沈梨笑着。
老人家摇摇头,“那是我。”
沈梨:???
这看着……也不像啊。
这画上优雅漂亮的女人跟眼前这个老太太,八竿子打不着的样子。
依稀可见眉眼有几分相似。
“我年轻的时候是资本家的大小姐,留过洋,去国外读书,后来当了画家,”老太太回忆以前起来的时候眼神都是带着光的,“那时候我画的画被大家追捧,大家都夸我是天才美女,追求我的男人啊能从城头排到城尾。”
“只是后来啊,我家里落败了,文革期间,我被批斗了。”
老人家落寞道,“我的家产都被查抄了,住在了牛棚,生不如死,我的爱人为了保护我,死了。我这条命是我爱人用命换来的,我就算是想死,也只能苟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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