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

“嗯。”

“不要自尊和骨气了,也不追求自由了,事业也不要了?”

时凛淡淡的调侃她。

一个月前,她还犟头犟脑的要离开他,去实现自己伟大的事业宏图。

现在倒是丧了不少,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林棉垂下眼眸,里面划过浓浓的暗淡。

“总要报答你的。”她说。

如果没有时凛,她早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人揉捏搓圆,为所欲为。

命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骨气和自尊?

“报答我。”时凛喉结微微滚动,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去给我倒杯水,渴了。”

“哦……”

林棉起身从床上下来,乖乖给他倒水去了。

这里的水杯都是军绿色的搪瓷缸子,林棉兑好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递到时凛床边。

“好了。”

时凛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掀眸说道。

“我是病号,没力气,自己喝不了。”

林棉:“啊?”

“会喂水吗?”

林棉窘迫的点点头,连忙回答:“会的。”

“扶我起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