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现在的局势很危险是吧,如果实在做不下去,你就回家来吧,不要硬撑,妈不希望你像四年前那样,前后为难。”

时凛摇摇头:“不会为难的,您放心吧。”

“你瘦了很多。”叶明琦叹气。

经历了这么多,她才发觉作为一个母亲,重要的不是脸面,不是成就。

她只要她的孩子能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就好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只要能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其他都不重要了。

时凛笑了下,语气却认真:“在其位,谋其职,我既然做了安和,又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那么保证安和的立场和使命,就是我的责任。”

“所以我必须要好好做。”

叶明琦还是不放心:“你如果实在太累,就去找叶家,你舅舅他们总会帮衬一二。”

时凛嗓音温和:“我心里有数,您不用操心。”

“好。”

寥寥几句,时凛起身去接水,等水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眼客厅。

灯光有些暗,叶明琦坐在沙发上,背有些弯了,没有曾经那样笔直端庄。

灯光落下,她的鬓间有几根白发若隐若现。

时凛无声地关了水,拧好保温瓶。

他走到玄关处,从悬挂的黑色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递给叶明琦。

“妈。”他喊,“今天是母亲节,祝您快乐。”

叶明琦看着那个礼盒,哽咽住,眼眶有些湿。

以前他逢年过节也会送礼物,但都是让佣人转交给她。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叶明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纯手工打磨的檀木梳子,散发着隐隐的木质香味。

“用它梳头,有利于疏通头部经络、缓解疲劳,改善睡眠质量。”时凛说,“不要总熬夜,要早点睡。”

叶明琦摸着光滑的梳面,忍着泪水点头。

“好,听你的。”

时凛的语气和缓,却透着落地生根的安全感。

“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不用你们再操心了。”

“以后时家无论富贵贫穷,都有我撑着。”

叶明琦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优雅地擦着泪,带着哭腔道:“你和你姐能过得好,就比什么都重要。”

……

三楼朝南的大房间里,房门紧锁,宋宴辞抱着时愿压在门上亲。

他刚洗过澡,一身沐浴液的香味,头发潮潮的贴着她的脸,吻得密不透风。

时愿间接中问他:“楚宁呢?”